黑格尔哲学观点
1、在黑格尔哲学中,表现了丰富的辩证法内容与保守体系的深刻矛盾。
2、站在潮头的青年学生,往往心目中都容易形成革命理想,黑格尔也亲身感受到了这种理想在图宾根神学院激起了一阵反抗的微风。这一“微风”在黑格尔这位依据自身(soi par soi)为原则、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身上,随之变成了一种反叛的激情。他们从法国人为自由而斗争的波澜壮阔的画面中体验到了那种“不自由,毋宁死”的豪迈,他们对大革命者的崇拜,随之上升到了一种爱国主义的高度。这种爱国主义乃是一种从被专制主义破坏的传统道德中的觉醒:蔑视世俗的利益和权力,将身心献给普遍性,为了自由、平等和博爱的革命理想,大公无私、忘我牺牲、勇往直前、积极上进。正统神学的假话已经无法“灌输”进入他们的大脑,康德、斯宾诺莎、卢梭、孟德斯鸠成为滋养黑格尔精神的养料。
3、(4)第二类的观察理性是对自我意识的观察,表现为面相学和骨相学等。
4、存在论的第一个“正、反、合”三段式是“存在、无、变易”。“存在”(Sein,又译“是”、“有”、“在”等等)是整个体系的起点和开端。为什么要以“存在”为开端?黑格尔认为开端应当没有任何前提(先入之见),没有任何具体的内容,因而必须是最抽象的范畴,才配得上充当“绝对”的开端。而“纯存在”就是这个最抽象的范畴,它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规定,可以说什么都还没有说出来,而只是一个“决心”,即决心“去存在”。但这种决心正因为如此就是最普遍的、涵盖一切的,一切其他哲学范畴都必须首先有这种决心才能发展得出来,才能存在,否则就根本不能存在,也就无从谈起了。在这种意义上,存在是一切其他范畴的基础和开端。由此可见,黑格尔的“存在”并非我们通常所以为的意指“存在的东西”(名词),而是本身包含有内在的能动性的“存在活动”(动词)、“存在起来”的活动。逻辑学中所有其他的范畴都具有这种特点,即自身能动性、自己运动的特点。逻辑学一开始什么都还没有说,就已经标明了这种特点,这是我们应当牢牢把握的。整个黑格尔的哲学体系都是由概念的这种自身能动的生命活动建构和发展出来的而不是拼凑出来的。
5、1816年—1817年任海德堡大学教授,1817年出版了《哲学全书》(逻辑学部分称“小逻辑”)。
6、现实:实体和偶性——原因和结果——相互关系
7、黑格尔认为谢林的这种做法是“对感性事物行使暴力”,是夺去了辩证法形式的“生命和灵魂”,从而只能使它丧失威信。他对谢林的“绝对”加以辩证的改造,把它从非理性的宇宙精神改变成为逻辑的宇宙精神,从它逻辑地系统地推演出包括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历史在内的宇宙万事万物来。
8、 对于学习哲学,黑格尔在他的著作中,经常呼唤人们对崇高的渴求。毫无疑问,我们必须批判地对待黑格尔的哲学思想;但是,在进入哲学思考时,仔细地品味黑格尔这7个关于哲学的比喻,我们起码可以得到这样一些初步的体会:
9、(1)他认为,在世界历史中,国家、民族和个人只不过是世界精神的外壳或皮囊,只不过是世界精神自己实现自己的工具。他们的兴衰成败均取决于世界精神这个最高裁判官的裁决,即取决于他们是否符合世界精神发展的要求。这就是说,世界历史是一个合理的,也即合乎世界精神发展的过程。
10、德国哲学在开始进入“后康德时代”时,费希特、谢林、施莱尔马赫、黑格尔个个天赋异禀,奋发向上,把纯粹哲学推上一个个新的台阶。这时虽然康德依然健在,保持其旺盛的影响力,但后生们却在后面迅猛追赶,以超越他为目标与快感。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之间既保持密切的往来,同时又在相互激励。暂时住在耶拿的荷尔德林告诉黑格尔他听费希特知识学课程的狂热,谢林源源不断地把新出版的著作邮寄给黑格尔,这都像鞭子一样刺激着远在伯尔尼做无聊的家庭教师的黑格尔。他倍感孤独,并把这段时间视为悲惨的经历。
11、 对此,现代德国哲学家石里克曾作过颇为精彩的描述。他说:“所有的大哲学家都相信,随着他们自己的体系的建立,一个新的思想时代已经到来,至少,他们已发现了最终真理。如果没有这种信念,哲学家几乎不能成就任何事情。例如,当笛卡儿引进了使他成为通常所称‘现代哲学之父’的方法时,他就怀着这样的信念;当斯宾诺莎试图把数学方法引进哲学时,也是如此;甚至康德也不例外,在他最伟大著作的序言中,他宣称:从今以后,哲学也能以迄今只有科学所具有的那种可靠性来工作了。他们全都坚信,他们有能力结束哲学的混乱,开辟某种全新的东西,迎来一个全新的划时代。”正是针对这种状况,石里克颇有见地地指出,哲学事业的特征是,它总是被迫在起点上重新开始。它从不认为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它觉得对任何哲学问题的每个解答都不是确定或足够确定的。它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头做起。
12、这一看法不同于他以前的观点,到耶拿以后,黑格尔很快又放弃了这一观点,转入论证绝对知识。
13、(1)精神现象学:说明人是如何认识绝对精神的。
14、再次,“哲学作为时代的思想”重在思入时代以达致时代之思。所谓思入时代,就是如黑格尔一再强调的要从“概念”上把握时代以及哲学史,而不是停留在现象或物质的层面。而思入时代的最终目的就是达到时代之思,即发掘和把握深藏其中并支配历史发展的时代精神,并通过自觉的哲学形式将其彰显出来。这就是作为时代精神之精华的哲学的时代之责。
15、黑格尔哲学,是从康德开始的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运动的顶峰和结束阶段。黑格尔完成了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一方面是他继承了康德、费希特、谢林从思维引出存在的唯心主义原则,并把它发展到了尽头;另一方面是他继承了他们哲学中的唯心辩证法的因素,把它系统化了。但是,黑格尔又是在批判康德等人的哲学中形成和发展自己的体系的。
16、 正是基于哲学史上的多样的哲学和纷歧的思想之间的“彼此互相反对、互相矛盾、互相推翻”的“这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黑格尔把哲学史比喻为一个“厮杀的战场”。他认为由于“这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全部哲学史就成了一个战场,堆满着死人的骨骼。它是一个死人的王国,这王国不仅充满着肉体死亡了的个人,而且充满着已经推翻了的和精神上死亡了的系统,在这里面,一个杀死了另一个,并且埋葬了另一个。这样的情形当然就发生了:一种新的哲学出现了。这哲学断言所有别的哲学都是毫无价值的。诚然,每一个哲学出现时,都自诩为:有了它,以前的一切哲学不仅是被驳倒了,而且它们的缺点也被补救了,正确的哲学最后被发现了。但根据以前的许多经验,倒足以表明《新约》里的另一些话同样地可以用来说这样的哲学。
17、黑格尔的自然哲学是“绝对精神”的自我运动的第二阶段,是“绝对精神”在纯范畴的领域之外的继续发展。
18、 哲学如同普照大地的阳光,它照亮了人类的生活世界,使得人类生活显现出意义的“灵光”;
19、最后黑格尔在与谢林的合作时期接受了谢林的同一哲学,并将其当作自己的哲学的出发点;但他又不满意于谢林把这种同一理解为“绝对无差别的同一”,认为从这种同一性中除了凭借非理性和神秘的解释,是不可能产生出真正的冲动和欲望来的。黑格尔主张一切都要从理性和逻辑概念来理解,绝对的宇宙精神也应当是一种合乎逻辑的理性精神;但同时这种逻辑并不仅仅是通常的形式逻辑,而是客观世界本身内在的精神本质,是宇宙精神把自己能动地发展出来、实现出来的那个生命过程本身的必然规律或节奏。所以绝对同一从开始就是“具体的同一”是包含有差异在自身之内的同正因为如此它才赋有内在的冲力,能够通过自我否定而把自己在一个过程中实现出来。自然领域(“自然哲学”)和人的领域(“先验哲学”)并不只是在包含客观性和主观性的成分方面有不同的“量”(或“因次”)的区别,而应当是整个绝对精神从潜在(自在)到实现(自为)最后达到自我意识的完成(自在自为)的历程,是在质的等级上不断上升的过程。因此“两极化”也好,“正、反、合”的进展也好,都不仅仅是把两个不同的方面组合成一个统一体,而是同一个东西在自己的一贯发展中自我否定、否定之否定的产物,因而是有机生命的成长壮大的过程。这样,黑格尔就克服了谢林的非理性主义而发展出了一种无所不包的辩证理性和辩证逻辑,它同时又是形而上学的本体论和认识论。
20、他的著作集德国古典哲学之大成,创立了一个完整的客观唯心主义哲学体系,其指出:“绝对观念”是宇宙之源,万物之本。世界的运动变化乃是“绝对观念”自我发展的结果,认为他自己的哲学就是“绝对观念”的最高表现,普鲁士王国是体现“绝对观念”的最好国家制度。
21、在柏林大学,黑格尔还开设了“宗教哲学”课程。在他去世后,后人按照其口授内容编辑出版了《宗教哲学讲演录》。我们上文已经减少了黑格尔早期从康德启蒙主义的道德宗教出发对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批判。黑格尔后来形成了他自己以爱的原则、生命原则和精神原则来阐释基督教的宗教哲学思想。而在柏林时期,黑格尔对基督教的批判大大减弱。他与《精神现象学》中把艺术、宗教和哲学作为绝对精神发展的三阶段相适应,强调哲学与宗教的和解,认为它们都是绝对精神的表达,只是宗教以启示和信仰来表达,艺术以表象来表达,而哲学只是以概念理性思辨地表达。在这一对绝对精神的“表达”中,宗教高于艺术,却低于哲学。这一“高低”的标准是“认识论的”,宗教也是一种认识方式,即以“表象”认识“绝对精神”,以“思维”把握“神”。他排除人格神,反对对神的盲目崇拜和施莱尔马赫强调的宗教是对上帝的绝对依赖感。因此,黑格尔不把宗教归结为教士的欺骗,而把它看作是历史和当代深刻矛盾冲突的表现及其解决。他的宗教哲学确实也确立了一种不同于康德、施莱尔马赫的现代宗教观,影响十分远大,同时在他死后,也是促成黑格尔学派分裂为左派和右派的一个重要原因。
22、(1)黑格尔肯定谢林提出“真实的东西”,即“真理”或“绝对”是主体和客体、思维和存在的同是一个功绩,但是,他尖锐地批判了谢林把思维和存在的同一理解为“无差别的同一”的形而上学观点。
23、对立统一规律揭示了,任何事物内部都是矛盾的统一体,矛盾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源泉和动力,就像老子说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量变质变规律揭示了,事物发展变化形式上具有的特点,从量变开始,质变是量变的终结。
24、黑格尔认为“理念”即真理是主观性和客观性的统“真理”应当是“客观性和概念的同一”或“客观性跟概念的符合”。这虽然是唯心主义的真理观,但是由于他是从辩证法来解释这种“符合”的,所以在这里包含了他关于逻辑学、认识论、辩证法三者一致的“合理内核”。
25、1800年—1806年在耶拿大学当教师,与谢林共同创办了《哲学评论》杂志。
26、 哲学的反思需要“精神上情绪上深刻的认真态度”,需要从急迫的兴趣和现实之功利中超脱出来,需要排除“空疏浅薄的意见”。这就是黑格尔把哲学比喻为“黄昏中起飞的猫头鹰”的深层含义。
27、与康德从量的范畴过渡到质的范畴不同,黑格尔是从质的范畴中建立起量的范畴的。质的规定使定在成了与“他物”不同的“某物”,而“某物”的质又总是靠“他物”和“他物的他物”来规定的,但这种外在的规定总是不能对某物的质加以最终的确定,而将陷人“坏的无限”;所以只有回到每个某物本身使之成为“自为的一”达到“真无限”,才能获得质的确定性(即它把自己规定为一个无限地“可被规定者”)。而其他的各个“自为的”则相对它来说成为了“多”,这就从质的规定进到了“量”的规定。量是对质的扬弃和漠不关心,量的变化通常是渐进积累的,并不影响到质;但是一旦量的变化超过了一定的“度”,事物就会发生质的“飞跃”或质变,即从量变中产生出新的质。所以从量变到质变是通过“渐进过程的中断”而突然达成的,就像理性在背后玩弄“理性的狡计”,使抱有量的机械论观点的人猝不及防。但如果我们把握了事物的“度”,我们就能够在质和量的统一中认识质量互变的规律,从而深入到事物的本质。
28、 真正掌握哲学智慧,不仅需要慎思明辨的理性,而且需要体会真切的情感,需要丰富深刻的阅历,这就像“同一句格言”,在老人和孩子那里所带来的含义和效果不同一样;
29、黑格尔关于“哲学作为时代的思想”的上述观点,对于我们正确理解哲学与时代的关系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